第14章 刻板印象
开学的第一天，也是特维尔正式上班的第一天。
尽管昨晚花了不少时间在玩通关游戏，但他还是遵循生物钟，早早地起来了。
今天的天气不错，特维尔带着一本《巫师棋基础》来到了礼堂。
这是他刚刚从图书馆里借出来的，为此收获了一个怪异的眼神，还耽误了一点时间，
因为图书管理员平斯夫人还没有那么早开门。
礼堂的学生不多，他们似乎还停留在假期，没有适应学习生活的时间表。
教授们倒是挺早的，奇洛躲在边缘，心事重重地吃着早餐，而斯普劳特教授都已经用餐完毕，打了个招呼就去照料温室里的草药了。
“早上好，特维尔，”弗利维教授热情地邀请特维尔坐在他的旁边，“希望你没有因为紧张而失眠了。”
“看来您对此很有经验？”特维尔调笑着坐下。
弗利维也跟着眉开眼笑。
“我可不记得当初第一天给学生们上课的情景了，不过霍格沃茨好几位教授刚来的时候，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们那紧张的模样。”
“不过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带着《巫师棋基础》的新教授，还是说你打算在课堂上教巫师棋？”
特维尔拿起桌面上的面包，仔细、均匀地给它涂上蓝莓果酱，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只是突然对巫师棋感兴趣而已，您会下巫师棋吗？有空的话我们也可以交流一下。”
弗利维耸了耸肩，巫师棋在他的眼里可没有决斗好玩。
“那我可就教不了你了，我也没有接触过巫师棋，不过你可以询问麦格教授，她对巫师棋的研究非常深。”
特维尔思索了一下他向麦格教授请教的场面。
“麦格教授，请问您能教我下巫师棋吗？”
“怎么突然想要学这个？”
“哦，那是因为我想要通过您布置的棋盘。”
这还是算了吧，找当事人学习巫师棋，太容易暴露自己了。
特维尔摇了摇头，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专心对付起了自己的早餐。
不算丰盛，比起昨晚的晚宴差多了，但是比德姆斯特朗还要好一些。
几个拉文克拉的女生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了好一会，才推举了一个女生出来。
那个女生的脸都红到了耳垂，在朋友的簇拥下，害羞但坚定地走到特维尔的面前。
“福利教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特维尔早就注意到她们的情况了，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不过这已经是一个问题，所以你问完了。”
那个女生的脑袋缓缓弹出一个问号，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其他女生也是，一脸懵地看着特维尔和旁边笑得捶桌子的弗利维教授。
弗利维笑了一会才开口，“福利教授是在和你们开玩笑的，佩内洛，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问他。”
然后又对特维尔介绍道：“这是佩内洛·克里瓦特，拉文克劳的优秀学生。”
自家院长发话了，又见福利教授没有反驳的意思，佩内洛才重新鼓起勇气。
“请问您会在课堂上教我们什么呢？”
这也怪不得她们，实在是前几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都是年抛，她们上的课程根本连贯不起来。
作为好学的拉文克劳学生，还是希望能够提前有个心里准备的。
“你们是几年级的？”特维尔问道。
佩内洛不知道特维尔话里的意思，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我们都是四年级的。”
“那不好意思，我只负责一到三年级的课程，你们四年级以上的要询问那边的奇洛教授了。”特维尔摇了摇头。
那群女生的表情难掩失落，佩内洛甚至大大地叹了口气。
她还想转身离开，但是被身后的同伴阻止，她们对着特维尔指了一下，才想起来她们最早想要问的问题。
“对了，我们能知道你的年龄吗？毕竟你看上去非常年轻。”
“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特维尔把这些小女巫期待的神情看在眼里，“我今年才毕业，目前只有十八岁。”
十八！
佩内洛一下子惊讶得说不出话了。
她和一位教授竟然只差四岁，这要是霍格沃茨有留级两年的学生，年纪都能比教授还大了。
“可是，你才刚毕业的话，前几年我们应该在霍格沃茨里见到过你的啊？”
佩内洛一下子就察觉到了问题，像特维尔帅得这么明显的学长，她们不可能记不住。
周围的女生也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特维尔又在开她们玩笑了，但是他的下一句话，让她们更惊讶了。
“因为我不在霍格沃茨上学，而是在德姆斯特朗。”
场面顿时寂静了下来，佩内洛几个女生震惊地张大了嘴巴，里面能塞进去一只猫头鹰。
“别看福利教授年轻，他可是德姆斯特朗有史以来最优秀的毕业生。”弗利维忍不住开口。
他最不喜欢人们以貌取人了，早年间练习决斗的时候，就有很多巫师喜欢嘲讽他的身高。
虽然他用自己的身材作为出其不意的优势，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一顿，但也形成了见不得人轻视的习惯。
“问题是，德姆斯特朗是一所教授黑魔法的学校！”
佩内洛尖叫道，把礼堂正在就餐的学生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弗利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既然邓布利多校长把他招进来，就意味你们不用担心会接触到不应该接触的魔法。”
相比于学生，弗利维这种老牌教授早就研究过黑魔法了，只是没有特维尔研究得深而已。
实际上，实力到了一定程度，研究的魔法早已经没有黑白之分了。
只有使用者的目的，才是他们区分黑白巫师的方法。
但是学生们并不能理解这种思想，在他们的观念里，使用黑魔法的就是黑巫师。
虽然没有证据说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学习了黑魔法之后，就一定会使用。
但也不能保证特维尔没有用过黑魔法啊！
所以佩内洛她们看特维尔的眼神都是“黑巫师预备役”的标签，比对斯莱特林们的印象还差。
特维尔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
他知道不仅是学生，英国魔法界对德姆斯特朗都有一种刻板印象，不是他一时半会就能扭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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