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调戏引出的意外事件
琼台行宫内自从被太后下旨一分为二之后，外面三座大殿七八个阁楼院落划归外廷之后，内廷一下子只剩下了太后携卫王赵昺居住的琼华殿，天子居住的崇华殿和一座暂时闲置充做内库的临敬殿。
皇室血脉零落，除了孤伶伶的太后之外，天子和卫王都尚未纳妃，内廷虽然只剩下三座大殿，却并没有什么拥挤促狭之感。将原本分派到各个大殿阁楼处值守的太监和宫女们全都召回后，内廷三座大殿内外才算是勉强有了些宫人如织的雍容气息。
赵昰居住的崇华殿也因此被太后重新拨来了十名宫女和二十个太监，总计二十名宫女和三十名太监时刻围绕着天子的衣食住行而上下忙碌着。不过在赵昰身边贴身服侍的，仍是重新回到天子身边的晴雯和小林子，在这方面赵昰还是很念旧的人。在天子明显的宠信中，十七岁的晴雯和十六岁的小林子自然就成了宫女和太监们的头领。
因为近来诸事顺利，心情开朗之际，在晚上临睡前依着平日里的习惯操练了一番盘龙棍术之后，浑身大汗淋漓的赵昰在沐浴之时也生出了调戏晴雯的兴致。
经常服侍皇帝入浴，晴雯面对着赵昰入浴时的身体已经没什么羞涩之感了。只是没想到近来心情不佳，入浴时向来不苟言笑的赵昰借着晴雯给他擦身之际故意撩了她一身的水。
五月的琼州本就天气湿热，服侍天子入浴时晴雯身上本就只穿了一身单薄的小衣，被水打湿之后顿时遮掩不住胸前一双坚挺的双峰，单薄的绸衣让峰顶那颗诱人的樱桃形状也清晰显露。看到平日里身材纤瘦的小丫头居然暗藏着如此傲人的“资本”，赵昰禁不住笑着对晴雯说道：“你平日里都是怎么穿衣服的，这么好的身材居然能被你穿出飞机场的感觉，真是暴殄天物啊。”
虽然不明白皇帝口中的飞机场是什么意思，可是骤然在赵昰面前展露出胸前的美好之后，绕是已经贴身服侍赵昰数年，晴雯仍是被羞的面红耳赤，生怕这位头脑过于早熟的少年皇帝，在某些方面也过早的生出不该有的想法，惹来太后的责罚。仗着平日里赵昰的宠爱，娇羞无限的晴雯双臂抱着胸前湿透的小衣跑出了浴室，还没忘了让浴室外侍立的两个一脸青涩的小宫女入内服侍赵昰起身穿衣。
不过这一点上晴雯倒是多虑了，十一岁的赵昰，因为常年坚持不懈的习武，如今身材已经与普通成年男子相差无几了，头脑自然就更不必说，只不过某些地方，却离成熟还差得太远。
等赵昰穿好衣物回到寝殿后，同样刚换过一身衣裙的晴雯仍然红着脸不肯理他。知道晴雯单纯活泼的性子经不起逗，赵昰从前世那些精彩的小段子中随意挑出一个，只讲了一半已经让小丫头忍俊不禁的笑个不停。
笑闹过后，晴雯为了引开方才的尴尬，无意间向赵昰说起了小林子近来的异状。
自当初从泉州抵达番禺城被太后责罚之后，原本晴雯和小林子两人都被各打三十大板后罚入了浣衣监服苦役。
晴雯因为有太后身边的多年姐妹宝钗暗中打点，宝钗在太后身边受宠，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们也不敢为难晴雯，只不过小林子却是着实吃了不少的苦头。
浣衣监里的管事太监因为小林子在宫内无依无靠，又得罪了太后，自然对他百般刁难，什么苦活累活全都压在小林子肩上。如果不是晴雯看不过眼，经常帮小林子分担一些事，只怕小林子在浣衣监时就要撑不下去了。
等到赵昰平安归来的消息传回太后耳中，素来仁厚的太后想起无辜受罚的晴雯和小林子，马上吩咐将他们重新从浣衣监调回自己身边，准备迎接赵昰的归来。
可是等赵昰抵达琼州，重新回到天子身边后晴雯却现原本单纯活泼的小林子，只要皇帝不在就整天阴着一张脸，而且时常会在无人时莫名其妙的在咬牙切齿中自言自语。可是不管晴雯怎么追问，小林子却都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什么都不肯说。
听完了晴雯的闲话，打心思单纯的晴雯下去休息后，赵昰回想起琼台行宫内近些时日接连生的三起意外事件——宫中有两位管事太监和一名女官因为水土不服的小毛病，意外的爆毙身亡，这其中就有浣衣监的管事太监。
前世里看过太多关于宫廷内部，那些生理畸形的太监和幽居深宫的宫女们为了出人头地私下里阴险毒辣的手段，联想到刚刚生的意外和晴雯所说的小林子的异状，赵昰的心中不由的生出了一股寒意和不好的猜测。
赵昰直觉这些事与小林子脱不了干系，想到自己身边的小太监在暗中有可能已经做出过杀人的勾当，赵昰真是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为了尽快了解事情的真相，避免身边出现什么难以预料的危险，赵昰第二天特意带着小林子前往外廷御龙直的驻防之地。
只留下江国栋和小林子二人陪在身边后，小林子似乎已经预感到什么，低着头身子一直在抖个不停。
看到这种情况，赵昰也直截了当的对小林子开口问道：“近日宫内生了三起意外，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听到赵昰的询问后，小林子面如土色直接就跪伏于地低声抽泣起来。
等情绪稍稍稳定点之后，不等赵昰再追问，小林子已经将事情生的因果和过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而赵昰和江国栋两人也从小林子的口中听到了一出离奇而又极端变态的故事。
当初被罚入浣衣监之后，十六岁的小林子因为长的眉清目秀竟是引来了浣衣监原本的管事太监畸形的爱恋。被小林子拒绝之后，恼羞成怒的浣衣监管事就开始处处“关心”起小林子来。虽然在晴雯的帮助下小林子侥幸从浣衣监活着出来了，可是等天子重归之后，浣衣监的管事生怕得到了天子宠信的小林子会借机报复自己，竟然趁夜叫上帮手以当面道歉的名义约小林子到宫内一处偏僻处，准备将小林子溺死在宫内的水井中。
多亏小林子暗中让崇华殿内身强力壮的几个太监跟在自己身后，现浣衣监管事带人意图行凶后自然就一拥而上反将他们按在了地上。随后在小林子想起当初所受的屈辱和险些被杀的愤怒情绪下，没有控制住自已，将两个欲图杀人的太监推进了井内。
事后为了掩饰此事，想到前一天恰好有一名宫女因水土不服而死，小林子和几位崇华殿内的太监们一道将尸从井中捞起后，换上干爽的衣物，伪装成水土不服病毙的模样。
因为太后仁厚，对于宫内的太监和宫女们管束并不严厉，宫内生了么大的事，竟是无人过问，只把那几个“水土不服”的倒霉鬼草草拉出去一埋了事。宫内的太监和宫女原本就是低贱的仆役，别说宫中贵人，就是他们自己也不会把身边的同伴们当一回事。
随后的几天里，因为害怕一直没敢将此事向赵昰禀报，再加上生平第一次杀人带来的恐惧和压力而陷入情绪混乱中，被晴雯觉了异状。这才让赵昰心生怀疑，从而意外的得知了宫内居然混乱成了这等模样。
一旦亲手经历过杀人这种事情，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会让人产生难以预料的心理转变，尤其是在太监这种本身就有些畸形的人身上。
虽然知道了小林子杀人是迫于无奈和自卫，可是在得知身边的小太监手中已经沾染上了人命之后，赵昰实在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来处理这个往日里聪明伶俐的小太监。
将自己的目光看向站在一旁一言不的江国栋身上，赵昰眼里满是询问之意。可是原本就对天子身边的这些隐私之事避之不及的江国栋哪会去找这种麻烦，只要天子不开口，他就继续呆立一旁装傻充楞。
看着江国栋这么没“义气”的表现，赵昰干脆直接开口将这个问题推到了他身上。“江国栋，你身为御龙直指挥使，身负内廷安危重任，宫内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看要如何处理啊？”
眼看着赵昰不准备放过自己，江国栋看着趴在地上一直没有开口求饶的小林子，也不由的心生怜悯，毕竟此事错不在他。想到这里，江国栋试探着向赵昰回复道：“回皇上，臣以为此事林公公虽有过失，却是被逼无奈之下才自卫杀人，臣以为还是惩戒一番逐出宫外即可。”
不想听到江国栋的建议之后，原本闭目等死的小林子却突然抬头向赵昰哭诉道：“皇上，奴才知道错了，可是求皇上即便是打杀了奴才都行，千万别将奴才逐出宫啊。奴才自幼就净身入宫，到了宫外举目无亲，连个孤魂野鬼都不如啊。”一边说，一边用力将脑袋不停的在地上叩个不停。
“好了，你先抬起头来。”
在赵昰的命令下抬起头后，眼看着满脸凄楚泪痕额头一片青紫，却没有一丝怨恨之意的小林子，赵昰终于还是生出了恻隐之心。
命江国栋带着御龙直侍卫们，将和小林子和他的几个帮手全部重罚了三十军棍之后，关押在宫内一处偏僻的小院内。
随后，赵昰赶到太后居住的琼华殿，将宫内生的这些混乱之事一一向太后禀明。
在赵昰的印象中，好象在某一个朝代里，就生过宫女企图勒死皇帝的丑事。为了母亲和弟弟的安全，宫内这些越来越不像话的太监和宫女们也到了必须好好整肃一番的时候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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