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第章 开展业务
秋林的公司开始开展业务了。江磊总感觉应该为她做点什么事情。既然办公用品采购，自己没有经济实力，那么，就利用一下自己的人脉为开展市场出一份力的好。于是，他联络了一些关系，取得了一些市场信息，发送给秋林。秋林说：“知道你用心了，谢谢你。”可是，秋林和江磊的嘴仗一直没有停息。
“刚才小窦给我来电话，不到一分钟断线了。她希望我打过去，这样省她点电话费。这个人就是这么小气。跟你一样！真不愧你们过去是一对儿。”
江磊收到了这条短信，立刻有些晕眩的感觉。怎么回复她呢？我靠？还是什么内容能摆平点“尊严”呢？他直接回复了“我!！”
“没有素养的人不一定文化低，有素养的人不一定文化高。”秋林回复，非常犀利。
江磊给秋林打电话：“你就揪着我的小辫子编排我好了。”
“编排你？你不是吗？我的公司成了你过来喝茶聊天的场所，你就要交点房租。”这不是秋林第一次这么说了，虽然很大的玩笑成分，且是江磊曾经先说的，但是对囊中羞涩的江磊来说，无疑是一种悄无声息的打击，对自尊心的蹂躏，却说不出的憋屈。
“好，你以为你吃亏了是不是啊？其实，我感觉更是亏。”江磊联想到秋林对性的渴望，竟然很不男人地说出了口无遮拦的措辞，虽然，说过之后立刻有些后悔，可是覆水难收。
“好了，你吃亏了！”秋林恨恨地挂了电话。任凭江磊后来如何打电话，发短信，包括qq留言，都没有回复。
江磊把秋林的销售合同委托自己单位的法律顾问给看过，打印了若干份，因为秋林的打印机没有修好。同时，秋林买了鱼缸，江磊说好送她些漂亮的鹅卵石。于是，约好下班后，给秋林送到公司去。
临近下班，秋林来电话：“江处，别过来了。我要和朋友出去趟。”冠冕堂皇的官话。
晚上，江磊给秋林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没有回复。
再晚一些，江磊发短信：睡觉了吗？亲爱的？
“我在外边。”秋林回复。明显，江磊感觉到这是气话，秋林或许就在家里。
“我也是，在陪床。”江磊编了瞎话。
秋林来电话了，妻子就在对面客厅。
“你在哪儿？”江磊轻声地问。
“在你家楼下！”
“开什么玩笑！告诉我，我的车子停在路的哪侧？车头朝哪个方向？”短信刚发完，秋林的电话又打过来了，江磊立刻挂掉了电话。妻子过来了：“这么晚了，跟谁打电话呢？”江磊紧张地笑笑。
“别打电话了，我在家。再打，我就关机了。”江磊真的关掉了手机。次日醒来，没有来电通知，也没有秋林的短信。
再打电话，不接。
次日下班，江磊给秋林发短信：下班后我到你公司去送鹅卵石和合同。
下班后，江磊直接来到秋林公司，从楼下看，黑咕隆咚没有开灯。他直接上楼，把合同从门底下的缝隙塞进去，把一袋子的鹅卵石放在门口，直接回家了。老婆说好叫他去接丈母娘。
晚上十点，秋林竟然来电话了：“合同给我送……”还没有说完，江磊告诉她合同事情。“好，谢谢。再见。”秋林生硬地说。
“谁的电话？”妻子问。
“综合处同事的。”江磊撒谎。
登录手机qq，没有秋林的留言，也没有她上线的头像。
“昨天玩笑开得不好，对不起了。”江磊看看今天的聊天记录。这是他说的。“石头和合同都在车上，给你送哪里请指示！”
一早上班，看到秋林的昨天深夜留言：今晚和郑哥他们一起喝酒了，借点酒劲给你打了电话，一是拿合同，二是想和你把话说清楚！之前甚至感觉连和你说分手都没那必要了……以后我们就不要联系了，我们情已尽缘已绝……我们各自珍重吧！永远不要再见面了，拜拜。
江磊回复：你真够绝的！想想起因无非是一条短信，你说我和她真不愧是一对。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回复你！于是，说了粗话，你就找到赶我滚蛋的又一个借口了……接着就在素养上开始做文章，贬得我一无是处。
我的“小气”成了你最喜欢攻击我打击我的利器了。此状况下还有什么高的素养么？两情若不相悦，何必争论得失呢？我们都很愚蠢。回头想想，你做出这个决定也不突然，并且我感觉，我只会阻碍你的事业发展，而你需要的是那些能够给你帮助的人群，如你说的郑哥，高姐，孙哥等等，等等。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我这般小人物也只能如此苟延残喘于现实社会了。
但愿你事业顺利，在这些大人物的帮助下能很快有起色，奔向上流社会。文曾经说过：“喜欢穿职业装的女性，就是想给人精炼能干的感觉，上进心很强，急于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
一场绚丽的烟花，就这样结束了。转身离开，继续黑夜中的前行，江磊感觉，自己的转身并不华丽。甚至好多的愧疚……
这天晚上，江磊彻底失眠了。十二点前看看自己的儿子，在努力地背古文和译文，好痛苦的样子。他不得要领，所以，背起来就困难许多。上周语文老师的父亲去世了，一周没来上课，儿子好高兴。他希望下周老师的母亲也挂了！江磊狠狠地批评了他：“对老师怎么能这么背后评论呢？且如此恶毒？！”儿子有些羞愧，当然，他也是开个玩笑而已。
凌晨一点半，江磊再次来到客厅抽烟，看到儿子的房间的灯又亮了。过去一看，这小子戴着近视镜，语文课本打开放在一边，看来这小子又起来背了一些。过去给儿子关灯，儿子惊醒地睁开了眼睛，猩红的眼睛，一脸的困顿，好可怜啊。好在，他立刻闭眼睡了过去。
江磊不知道是第几次躺下了。躺下后满脑子是这两个月发生的和秋林之间的事情；坐起来，再想一些事情却不是很明晰了。于是，再次躺下。妻子一边早沉沉地睡了过去，发出微鼾声响。外边的路灯光透过厚厚的窗帘，照在床上，本来很白的妻子的脸庞，显得很苍白。她嘟囔了句“怎么还不睡啊？”，接着睡了。她那里知道，江磊失恋了！
江磊感觉身边这个女人，自己的妻子，有些可怜。内心有些对不起她却又不能弥补。他尝试着把手伸到她的被窝里抚摸她，可是，她很本能地生气地在睡梦中粗暴地把他的手推了出去。她对性一直不是很热衷，别于江磊，别于秋林。
家里大事小事，单位的一些鸡毛蒜皮，江磊没有不和妻子说的，只要有时间。就在下班回家的时候，妻子在包饺子，非要江磊过去坐着陪她说话。可是，这个时候，他却不能和妻子交流！“打死也不能跟嫂子承认啊，哥。”文曾经嘱咐他。他竟然有和妻子坦白的念头！
迷迷糊糊中，江磊开始了臆想，开始很乱，后来渐渐清晰了起来：以后决定不主动联系她了。但是，能帮她的业务还是悄悄帮她——老家同学基本调动起来了。可是，他又想关注她的以后成长，真不想她滥！他想脱掉肮脏的外衣，套上道德的盔甲，手持伦理的长矛，骑上仁义的骏马，像堂吉诃德一样，跟她身边的邪恶决斗——告诫那个领导，要慎独；告诫那个没见面每天给她发短信的教师——你好无聊。他还有个网友哥哥，张家港的，像文和自己吗？总结她是柔情似水，精明能干，刁蛮任性，有情有义——他不是个简单人呢。
他又想到一个笑话，却是真实的故事：一个副市长，外边有人了，回家不干活，为了逃避劳动，装醉，耍脾气，说，不干了，这活，受气，明天就辞职。老婆大惊，又端洗脚水又安慰他睡觉——这策略，神了。守活寡可以，不当市长太太不行。一个小职员弄巧成拙下班回来跟妻子也这么说，妻说：太好了，这工作，早该辞掉了。
妻子再次含糊问他怎么还不睡啊。
“喝茶喝多了。”江磊回答。傻女人呀，家中一宝啊。
其实，从开始，江磊感觉秋林有些值得同情，再有些喜欢，甚至是爱。
迷迷糊糊江磊还想：坐公交车，认识她丈夫，跟他做朋友。江磊知道这小伙叫什么，保准一叫他名字，他肯定认我哥。——其实某次在夜总会遇到他来的，喝醉了都，他仗着在家门口，拍胸脯跟江磊这群人仗义了一次，提一提，他就知道了——他吸食过麻古，记忆力也不好了估计。然后，请他喝酒——很快他就醉了。于是，很想进一步了解这个女人——太多故事。再次，叫他怎么爱她，维护好家庭，劝他少喝酒，督促秋林不要夜不归宿！最不能容忍的是住在了郑老板的那处房子……
一幕幕像演电影一样在江磊眼前飞快地跑过。
江磊要当救世主了。
虽然有些可笑，可是，既然喜欢或者爱一个人，就应该为她做点什么，江磊觉得自己要爷们些！过去很龌龊。很卑鄙。陷得很深呀——江磊感觉自己对于秋林的爱。
道貌岸然的那个人，交往个银行的领导，那银行领导的情妇就是秋林的姊妹！他装绅士呢！显得我江磊多小气没教养似的。秋林骂江磊卑鄙小人无耻，当时江磊就决定离开了。可是，后来秋林说开玩笑的，他就不在意了。
“我算是骂她了吗？不是也气话吗？她却揪住了尾巴，跟我公事公办起来。这女人心机很大。别以为跟巴菲特吃顿饭，就成了上层人物了”江磊想。江磊劝她多次，降低标准，才能幸福，她不以为然。
“情已尽缘已绝”，她说的。
所以，我要拯救她。
江磊没有动过真情，除了初恋。可惜，那时候他不懂事啊。
她有千万个理由据我于千里之外，我没有任何借口停止对她的……江磊发飙了！
他甚至还想到，跟踪她，带着长焦相机，高倍望远镜，自己都有。然后，教育她。“你精神没问题吧？”江磊问自己。哎！都是工作没得做，惹的祸。明天带老婆爬山去，冷静，淡定。
“我怎么拯救自己啊？！”给她打电话，都是不接。明天开始，坚决不打电话了。不主动，不纵容，不拒绝。冷处理。如果，她回心转意，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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